>艾江脸一黑。
老子做那么多,小心翼翼的,可不是为了在众人面前当小丑的!
周易安却露出森森獠牙,媳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抢,怎么能咽下这口气?
温念笑了笑,安抚着周易安的情绪,“雅雅和小薄总有事情谈,等会马上就回来,今天的订婚宴照旧!”
“还请大家不要急,我们马上就开始。”
艾江兀自粉饰着太平。
只是周易安并不罢休,狐狸眼中涌动戾气。
和艾雅打赌输了本来就生气,现在艾家还想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“岳父这话说的轻巧,薄总早不找小雅,晚不找小雅,偏偏在我马上就要订婚的时候找小雅,这是什么意思?岳父岳母,你们俩不会是拿我当猴耍呢吧?”
周易安这话一放出,艾嘉便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“周易安他爸妈呢?是不是不在这?”
阮暖闻言一愣。
这么隆重的场合,周家父母却不在,这意味着什么?
意味着周易安本人不怎么受人待见。
在周家,他的地位应该是很低的。
不然,这么重要的场合,周家一定会有人过来的。
父母任何一方,不可能都没有空。
在这种情况下,周易安如果坐以待毙的话,他将毫无尊严。
艾江被周易安的眼神死死瞪着,后脊梁一阵阵发冷。
他很清楚,对面面对的是豺狼一匹,而不是一头温顺的小绵羊。
艾江克制着愤怒,对他道:“不要生气,易安。艾雅很懂分寸,这你也是知道的。”
周易安:“那如果我的媳妇和薄峻夜私奔了,你该如何?你怎么赔我的媳妇?”
艾江一个脑袋两个大。
艾念连连保证:“不会的!不会的!”
艾嘉捏住拳头,压低声音小声道:“这周易安真是欺人太甚!真希望薄哥带姐姐走!”
阮暖心乱如麻,纠缠搅动,心里在滴血。
“好,那我就给艾雅五分钟时间,她要是不回来,我就默认这场婚约取消。”
周易安一点面子也不给艾江留。
阮暖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,笃定在这场婚事里,周易安是主导者,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。
而艾家暴露颓势,或许有求于周家。
艾嘉,也许是知道的,但他少年意气,还觉得有情饮水饱。
这些都是阮暖的猜测。
她也猜到,艾雅也许是想跟薄峻夜走的,但是她顾全大局,所以会劝薄峻夜离开。
可不管如何,薄峻夜今天来这,已经证明,他心里有艾雅。
那自己呢,在他心里价值几何?
阮暖很难受。
心口堵得慌,想立刻逃离这个地方。
就在她坐立不安,准备寻个借口离开的时候。
艾雅和薄峻夜下楼来。
两个人一前一后,拉开了距离,倒是泾渭分明。
可是在阮暖看来,这也许只是表象。
薄峻夜:“今天贸然前来打扰这么重要的宴会,实在是过于唐突。对不住,艾伯父,艾伯母。”
艾江是笑面虎,且薄峻夜他不敢得罪,人家都这么说了,他还能怎么办?
“无事无事,小薄总,你和雅雅已经聊完了?”
“聊完了。”
艾江看着他,“那小薄总是留下来参加宴会还是……”
薄峻夜瞄了眼身后的艾雅,她眼眶通红,显然是哭过,“还是不了。”
周易安突然开口,语气贱兮兮的:“不观看一下,我和艾雅如何恩爱吗,小薄总?”
隔着几米的距离,两人目光相接。
噼里啪啦的火星子在半空中闪烁。
阮暖看过去,薄峻夜绷紧的侧脸,眼神凌厉,风刀霜剑,恨不得把周易安剐成碎片。
原谅她的浅薄,以及对薄峻夜的不了解,她只能看出薄峻夜是在生气,却看不出他是否在吃周易安的醋。
换句话说,多可怜,她还在催眠自己。
半晌,薄峻夜冷眸一眯,呵笑一声,“不了,我还有事,就先走了。”
“另外,我把贺礼留下了。”
这么隆重的订婚宴,当然会有侍者收集贺礼。
薄峻夜送的是一款奢侈品,至于是包还是首饰,被豪华的礼品袋遮得严严实实,压根看不出里面的庐山真面目。
“居然还能收到薄总的贺礼,真是出乎意料。我还以为薄总是来砸场子的。”
三言两语,讽刺的艺术就此产生。
薄峻夜轻笑回击:“小周总未雨绸缪是好的,不过这么急着把老婆拱手让人的,我还是头一回见。”
周易安扫过来的眼神里夹着刀子。
薄峻夜却不再恋战,“小周总,在下还有杂事在身,先走一步。”
薄峻夜离开了。
大门打开,能看见蔷薇攀爬的院墙,炽烈的热阳倾泻了满地的阳光,他的背影清隽挺拔,如松如柏。
阮暖却觉得眼前一花,坐都坐不稳了。
后面的订婚宴,再未出什么变故。
艾嘉扼腕叹息,毫无心情。
这顿饭,阮暖也是吃得味同嚼蜡。她也就吃了寥寥几口,就再没动过筷子。
“这就吃好了?”
艾嘉虽然心情不爽,但也用时不时用余光关照着阮暖。
“嗯。我吃饱了。”
艾嘉笑她小鸟胃,“吃这么少?上次在相亲的店里,你也吃得不多。”
心情差,胃口自然不好。
不是因为饭不好吃,也不是天生吃得少,而是对面坐的人不对。
不过这扎心的话不足为外人道也。
她勉强笑笑,撒谎道:“没办法,就是胃口小。”
“我吃得差不多了,先去跟我妈打个招呼。”
阮暖说完,又道:“然后我就走了。”
艾嘉说:“我送你?”
“不用了,你是艾姐姐的弟弟,这样重要的场合,必然是要一直待到结束的。我是下午还有手术,就先走了。”
艾嘉有些不好意思,“是我接你来的,还保证要送你回去,现在却食言。”
阮暖宽慰他:“没关系,宾客还需要你招待。我自己打个车就回去了,也不耽误事。”
每在这里多待一秒,那种逼仄感就更紧迫一些,她怕自己撑不住晕过去,或者吐出来。
必须赶紧离开了。
曾蕤和其他家的太太聊得正欢,阮暖靠近妈妈,只在她耳边低声耳语几句,就获得了离开的通行门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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